文章目录

1. 在逻辑、数学和计算方面
2. 在生物学中
3. 在艺术
4. 在语言中
5. 在流行文化中
6. 在法律中

自我参照（Self-reference）是一个涉及指代自己或自己的属性、特征或行为的概念。它可以发生在语言、逻辑、数学、哲学和其他领域。

在自然语言或形式语言中，当句子、想法或公式指代自身时，就会发生自指。引用可以直接表达——通过一些中间句子或公式——或者通过某种编码。

在哲学上，自指也指主语说出或指称自己的能力，即具有英语中第一人称单数主格“我”所表达的那种思想。

自指在数学、哲学、计算机编程、二阶控制论、语言学以及幽默中得到研究和应用。自引用语句有时是自相矛盾的，也可以认为是递归的。

1. 在逻辑、数学和计算方面

在古典哲学中，悖论是由自指概念造成的，例如全能悖论，即询问是否有可能存在如此强大的存在，以至于它可以创造一块它无法举起的石头。Epimenides 悖论“所有克里特岛人都是骗子”是古希腊克里特岛人所说的，这是最早记录的版本之一。当代哲学有时会使用相同的技术来证明假定的概念是无意义的或定义不明确的。

在数学和可计算性理论中，自指（也称为非预测性（impredicativity））是证明许多系统局限性的关键概念。哥德尔定理用它来表明，任何形式上一致的数学系统都不可能包含所有可能的数学真理，因为它无法证明关于其自身结构的某些真理。在计算理论中，等价的停机问题表明，总有一些任务是计算机无法执行的，即对自身进行推理。这些证明与罗素悖论和贝里悖论等数学悖论的悠久传统相关，并最终与经典哲学悖论相关。

在博弈论中，当两个玩家必须模仿对方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时，可能会出现未定义的行为，从而导致无限倒退。

在计算机编程中，自指发生在反射中，程序可以像读取任何其他数据一样读取或修改自己的指令。许多编程语言都在某种程度上支持反射，但表现力各不相同。此外，在函数式编程的递归（与数学递归关系相关）中可以看到自引用，其中代码结构在计算期间引用自身。从潜在矛盾的概念到行为良好的递归的“驯服”自引用一直是计算机科学的巨大成功之一，并且现在经常用于，例如，使用“元语言”ML 编写编译器。使用编译器编译自身称为引导程序。可以使用汇编程序和 Lisp 等函数式语言编写自修改代码（对自身进行操作的程序），但在现实世界的编程中通常不鼓励这样做。计算硬件在触发器（数字内存的基本单元）中基本使用自引用，通过随时间扩展它们的项，将潜在矛盾的逻辑自关系转换为内存。以自指的方式思考是程序员文化中普遍存在的一部分，许多程序和首字母缩写词都以自我引用的方式命名，以作为一种幽默形式，例如 GNU（‘GNU’s not Unix’）和 PINE（‘Pine is not Elm’）。GNU Hurd 以一对相互引用的首字母缩写词命名。

Tupper’s self-referential formula 是一种数学好奇心，它绘制了自己公式的图像。

2. 在生物学中

自我复制（self-replcation）的生物学是自指的，体现在 DNA 和 RNA 复制机制上。自我复制的模型可以在康威的生命游戏中找到，并启发了工程系统，例如自我复制的 3D 打印机 RepRap。

3. 在艺术

图抽拉织机，上面有抽屉来控制挽具，在 18 世纪早期的日本丝绸中编织成重复图案。丝绸说明了它的生产方式。 Logo

图墙上的涂鸦艺术写着“对不起你的墙”，为自己的存在道歉的涂鸦自指作品。 Logo

图自指涂鸦。画在墙上的画家擦掉了自己的涂鸦，可能会被下一个外墙清洁工自己擦掉。

当作者在作品本身的上下文中引用他或她自己的作品时，文学和电影中就会出现自指。示例包括米格尔·德·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暴风雨》和《第十二夜》、丹尼斯·狄德罗的《宿命论者雅克与领班》、伊塔洛·卡尔维诺的《如果冬夜是一个旅人》、尼古拉·果戈理的许多故事、《迷失在游乐场》 John Barth 的作品、Luigi Pirandello 的《寻找作者的六个角色》、Federico Fellini 的《8½》和 Bryan Forbes 的《L 形房间》。推理小说作家 Samuel R. Delany 在他的小说 Nova 和 Dhalgren 中利用了这一点。在前者中，Katin（一位太空小说家）对一个长期存在的诅咒保持警惕，即小说家在完成任何给定的作品之前就死了。新星在句子中间结束，从而证实了诅咒和小说家是故事作者的认识；同样，在整个 Dhalgren 中，Delany 有一个简单命名为 The Kid（或 Kidd，在某些部分）的主人公，他的生活和工作是他们自己和小说本身的镜像。在科幻恶搞电影 Spaceballs 中，导演 Mel Brooks 加入了一个场景，其中邪恶角色正在观看他们自己故事的 VHS 副本，显示他们无休止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也许最早的例子是在荷马的《伊利亚特》中，特洛伊的海伦感叹道：“世世代代仍未出生/我们将生活在歌曲中”（出现在歌曲本身中）。

艺术中的自我参照与打破第四面墙和元参照的概念密切相关，其中经常涉及自指。Jorge Luis Borges 的短篇小说以多种方式玩弄自我参照和相关悖论。 Samuel Beckett 的 Krapp’s Last Tape 完全由主人公聆听和录制自己的录音组成，主要是关于其他录音。在 1990 年代和 2000 年代，电影自我参照是橡胶现实运动的一个流行部分，尤其是在查理考夫曼的电影《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和《改编》中，后者在试图描绘自己的创作时可以说将这一概念推向了突破点，在 Droste 效应的戏剧化版本。

图古老的符号 Ouroboros，一条不断消耗自己的龙，表示自指。

各种创世神话援引自指来解决创造者的创造者的问题。例如，埃及的创世神话中有一位神通过吞下自己的精液来创造自己。衔尾蛇是神话中的一条会吃自己的龙。

古兰经包含许多自指的例子。

超现实主义画家雷内马格利特以其自指的作品而闻名。他的画作 The Treachery of Images 包含“这不是烟斗”这句话，其真实性完全取决于 ceci（英文，“this”）一词指的是所描绘的烟斗，还是指绘画或词或判决本身。MC 埃舍尔的艺术也包含了很多自指的概念，比如手绘自己。

4. 在语言中

描述自身的词称为自学词（autological word）（或自称词（autonym））。这通常适用于形容词，例如 sesquipedalian（即“sesquipedalian”是一个 sesquipedalian 词），但也可以适用于其他词性，例如 TLA，作为“三字母缩写”的三字母缩写。

列出自己的字母和标点符号的句子称为自动签名（autogram）。

元句有一种特殊情况，元语言中的句子内容与目标语言中的句子内容相同。这样的句子是指自己。然而，一些这种类型的元句会导致悖论。“这是一句话。” 可以被认为是一个明显正确的自指元句。然而，“This sentence is false”是一个导致自指悖论的元句。这样的句子可能会导致问题，例如，在法律中，使法律成立的陈述可能相互矛盾或相互矛盾。库尔特·哥德尔声称在他的入籍仪式上发现了美国宪法中的这样一个悖论。

当需要写关于自己的文章时，自我引用偶尔会出现在媒体中，例如 BBC 报道 BBC 裁员。著名的百科全书可能需要刊登关于他们自己的文章，例如 Wikipedia 在 Wikipedia 上的文章。

Fumblerules 是良好语法和写作规则的列表，通过违反这些规则的句子来证明，例如“避免像瘟疫一样的陈词滥调”和“不要使用双重否定”。该术语是由 William Safire 在已发布的此类规则列表中创造的。

循环定义（Circular definition）是一种自指，其中术语或概念的定义包括术语或概念本身，无论是显式还是隐式。循环定义被认为是错误的，因为它们只根据自身定义一个术语。这种类型的自我参照可能在论证中很有用，但可能导致沟通不清晰。

5. 在流行文化中

Douglas Hofstadter 的书籍，尤其是 Metamagical Themas 和 Gödel、Escher、Bach，玩弄了许多自指的概念，并在将它们带入 1980 年代主流知识文化方面产生了巨大影响。霍夫施塔特定律指出，“即使考虑到霍夫施塔特定律，它总是比你预期的要花更长的时间”是自我引用格言的一个例子。Hofstadter 还提出了“这本书的评论”的概念，这本书只包含对自己的评论，此后已使用维基和其他技术实现。霍夫施塔特的“奇怪循环”形而上学试图将意识映射到自我参照上，但在心灵哲学中处于少数地位。

“递归科幻小说”或元小说的子类型现在非常广泛，以至于它在新英格兰科幻小说协会的网站上培育了一个粉丝维护的书目；其中一些是关于科幻小说迷的，一些是关于科幻小说及其作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