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概述
“银狐”木马，自2023年起在国内肆虐，其攻击范围广泛，波及众多企业。在黑产团伙中应用广泛，并且不同团伙采用的攻击手段各异，加载“银狐”的方式层出不穷，最终呈现的“银狐”木马版本也各有差异。观成安全研究团队收集分析了2023年以来披露的“银狐”样本，按照通信加密方式来分类，共发现了5个版本的“银狐”木马：
- XOR加密：加密密钥通过提取通信载荷中部分数据计算后得到；
- XOR+减法加密：加密密钥在样本中固定编码；
- Zlib压缩：只使用了Zlib对数据进行压缩；
- 加法加密+异或+Zlib压缩加密：加密密钥在样本中固定编码；
- AES加密：加密密钥在样本中固定编码。
在这些加密算法的基础上，攻击者还会更改通信端口、加密密钥、通信标识符、通信格式等，来规避特征检测。
- 加密方式
- XOR加密
“银狐”木马使用XOR加密的样本共发现两种，其中XOR密钥均由载荷中的部分数据经过加法运算后所得，主要区别在于加法运算的值不同。两种样本的通信载荷数据格式一致，前4字节是数据长度，后面跟10字节密钥数据，密钥数据与0x36、0x3d（两个样本中硬编码记录）进行加法运算后得到XOR密钥，后面1字节在服务器发送给客户端的数据中存储着控制指令，最后一部分是XOR加密的数据。加密数据构造如下图所示：
图 1 通信数据解密过程
以加密密钥0x36的流量为例，通信流量如下图所示：
图 2 加密的通信数据
从加密数据的固定偏移0x05-0x14处可以获取到密钥数据，与0x36进行加法运算后得到密钥。
图 3 获取XOR密钥
将加密数据进行XOR解密后得到如下系统信息。
图 4 解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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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OR+加减法
使用XOR+加减法加密的样本共发现四种，分别使用四个不同的加密密钥，解密后的上线包数据为计算机名、当前时间等系统信息，数据格式一致，均由0xF字节长度的数据头+实际上传数据构成，数据头包含3字节的特征字符+整体数据长度+实际上传数据长度+固定字符。四种样本数据头的前3字节有些许不同，具体含义不明，可能代表“银狐”木马的小版本变化。其中一种样本不仅对数据进行多次加密，还会将数据的前0xF字节头部信息进行单独加密，试图隐藏数据头特征。
表 1 XOR+加减法不同样本对比
| 密钥 | 加密算法 | 解密后上线包前三字节 | |
| 第一种 | (0xFC,0xCF) | 先异或0xFC，然后减0xCF | |68 78 20| |
| 第二种 | (0x46,0x19) | 先减0x46,然后异或0x19 | |78 79 20| |
| 第三种 | (0x95,0x07) | 先异或0x95，然后减0x07 | |68 78 20| |
| 第四种 | (0x9e,0x18,0x7a) | 前0xF字节先异或0x9e，然后对计算后的数据进行两次运算（先异或0x18,然后加0x7a） | |68 78 20| |
数据结构以及加密过程如下：
图 5 通信数据结构以及加密过程
以第一种为例，流量截图如下：
图 6 第一种通信流量截图
解密后数据如下：
图 7 第一种通信流量解密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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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lib压缩
使用Zlib压缩的样本共发现三种，样本的通信数据结构类似，均是由数据头+zlib压缩数据(以zlib压缩头特征“|79 9c|”作为分界线)构成。数据头包含数据长度、固定字符（作为标识符）和解压后的数据长度。而三种样本的区别在于数据头部使用了不同的标识符，分别为“123456”、“d9725c9cef2a830ea7bac94e9f14391f”、“98459aee8548fef5f627ef21660ee65c”，其中标识符“123456”为泄露的银狐4.0版本使用的通信加密方式，另外两种代表的版本未知。三种样本的通信流量如下图：
图 8 第一种标识符流量截图
图 9 第二种标识符流量截图
图 10 第三种标识符流量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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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法+XOR+Zlib压缩
“银狐”木马曾使用过“加法+XOR+Zlib压缩”综合加密的方式，此样本仅发现一例。加密通信载荷进行三次加密处理，首先通过Zlib压缩数据，然后对压缩后的数据进行逐字节异或（0x15），再逐字节加0x79。流量截图如下：
图 11 流量截图
解密并解压缩后得到上传数据。
图 12 解密+解压缩后数据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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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ES加密
“银狐”木马也使用AES算法对通信数据进行加密，密钥和IV在样本中硬编码记录。加密后的通信载荷数据格式如下图，通信载荷前2字节为加密数据的长度，后跟2字节的固定值“|40 5a|”，最后为加密数据。加密数据构造如下图所示：
图 13 上线包（AES）加密数据结构
图 14 加密流量截图
图 15 AES解密上线包数据截图
- 检测
针对目前已经掌握加密算法和密钥的“银狐”样本，观成瞰云（ENS）-加密威胁智能检测系统已经实现对“银狐”流量的检测。而对于密钥或者标识符可能发生更改的样本，我们构建了行为检测方法实现对该木马的检测，部分检测结果如下：
图 16 观成瞰云（ENS）-加密威胁智能检测系统检测结果
- 总结
在对“银狐”木马的分析中可以看出，该木马存在多个版本，每个版本产生的流量使用了不同的加密方式和加密密钥，而且存在使用加密的方式抹去数据头特征的情况。在此基础上，多个黑产组织使用“银狐”木马的方法也各不相同，这就导致对这种加密流量检测的难度进一步提高。观成安全研究团队长期跟踪活跃的木马家族，对木马使用加密流量的技术进行深入研究，针对“银狐”、“CobaltStrike”、“Remcos”等多种木马家族产生的加密流量结合特征检测、行为检测和AI模型给出全方位的检测解决方案。
